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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章节 责怒官府
很早就与紫妍一同生活的水玉听后,立时就娇声笑道:“相公,你知道的还不迟,紫妍姐姐最喜欢研究厨艺了,以前在月春楼的时候,她总是跑到厨房里跟大师傅偷师学艺呢?”
听她一说,其余之人都是满脸惊讶地看着她。
紫妍羞红着脸嗔声道:“你别听水玉瞎说,她总是喜欢卖弄的,妾身只不过,刚到月春楼时,一时闲着,也就学起了厨艺。”
李元马上击节叫好道:“好,以后紫妍就是相公的专职厨娘了。”
说完又轻吮了参汤一口,此时觉得更加美味。
紫妍立时就满面飞红含羞带喜地应道:“谢谢相公,能为相公做事是妾身的荣幸。”
其余四女也是满脸艳羡地看里着紫妍,这意味着她在相公的位置更靠前了,也更被宠爱了,虽是不担心失宠,但心里却总是感到一丝无端的不快,随后又想到是自己的姐妹,心思也放宽了,如果这点事也要生气的话,那相公一定会认为自己好妒的。
世间有休妻七出,也叫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每个为人妻妾者,不仅要守三从五德,更是要避免七出之条,免得被逐出家门,否则一旦逐出家门,不但衣食无着,而且身败名裂,就似残花败柳一般,无人问津,更是人见人憎,即是同为女子也不例外。
李元见到她们四个一副羡慕的神情,好笑地说道:“看什么?你们只要好好侍候相公,难道相公会不疼爱你们?真是杞人忧天。”
四女被揭穿心事后,立时就娇羞涩得玉脸儿暗暗泛起红晕,一时间,百花儿竞香夺艳,美煞旁人。
“好了,以后紫妍就专研厨艺就行了,而你们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你们的紫玉姐姐学点经商的本事,相公家的布店可是遍布江南的,你们用心点,便浪费了相公的一番心意。”
李元见到此状也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虽说是久入芝兰之室而不知香,但仍是为香所迷,不知不代表不会欣赏。
四女立时就欣然地盈盈一拜,那绰约的身姿,端是动人。
随后,李元就与五女坐在桌边闲聊起来,聊得甚是不亦乐乎。
此时在扬州的李家粮店。
生意仍是火热地很,出入来往十分频繁,频频地听见哟喝声与叫卖声。
在生意普遍不好的情况下,李家粮店能有如此场面确是难得,这也说明了,其掌柜不但会做生意,而且李家粮店的口碑也是极好的。
当然,人通常是会因羡生妒。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做生意更是手段百出,恨不能诅咒其倾家荡产,早日关门。
门前挂着李家的小红旗仍是迎风飘扬,发出嘶嘶的布叠声。
下一刻,它就碎成两段,再也无法飘然起舞了。
接着一把刀,两把刀,三把刀——八把刀,白光闪闪地现了出来,其主人更是满脸凶恶,令人一见之下,就知道其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那里指挥着伙计搬粮的李家掌柜一见,便知有人来找茬了,立时吹了一声口啸,那些伙计摇身一变,便从后院里拿来长刀,也是狠狠地盯着八个凶恶之徒。
那为首的凶恶之徒脸上多了一道刀疤,阴阳怪气地冷笑道:“识相的快把地契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从今以后,这间店就归淮南八虎所有了,不然,你们就给老子横着出去。”
那掌柜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众伙计怒叫道:“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李家可不是好惹的。”
众伙计一听平时温柔敦厚的掌柜都生气了,立即就挥刀上前。
淮南八虎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也是入了流的,至少要比扬州七俊要好上不少,差不多都有着五流的身手,相较起来,李家的伙计就远远不及了,大都是一些粗通庄稼把式之人。
不到片刻,众伙计就被杀得差不多了。
地上立时就躺满了血迹斑斑的死尸,对于早已见惯血腥的江湖中人来说,血不会让他们害怕,而是让他们胆子更大,性子更野。
当淮南八虎正要杀入的时候,那掌柜见状不对,立时就跑入后院,躲进密道出里逃之夭夭了。
同一时间,李家其余的粮店,布店和盐店都遭到了攻击,无一幸免。
几乎一天之间,数以百计的江湖之人都把眼光放到了城里的各大店铺,来了个斩手行动,城里的富户都是损失惨重,不少腰缠万贯的大商人一天之间就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就是李元那几个未来的岳父也是深受其害。
扬州府衙的捕快,抓了这头,又奔到那头,几乎把大牢塞满了,抓到的却是一些喽罗,重要的却一个也没抓到。
这一下,直气得安清声快要吐血身亡了,原本还有些留恋扬州,现在巴不得吏部撤了他的职,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其实整个大宋,几乎都是差不多,只不过其他的地方大都被一个个地方大势力所笼罩,而没有这里形势这么混杂罢了。
江湖,只要有利益的地方,江湖就存在。
民间自古以来就有习武之风,练武不是为了强身健体,而是为了在乱世中拥有保命的本钱,或者在乱世中混水摸鱼。
即使是以文为重的大宋,民间练武者也十有其五,只要练习了武艺,这世间就从不乏争强斗狠,流血横尸,所以,就以人过百万之众的临安府而言,称得上江湖之人的就有近十万之众,可见江湖人的势力有多大。
临安城,刑部衙门。
身为京城六奸之一的刑部尚书刑玉刚,皱着眉头看着安清声的呈文,心里着实有些不敢置信,这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此等逆乱之事,如果不发高手前去,势必会让御史中丞高万里那老狐狸抓住痛脚,若发高手去,自己的爪牙势必会损伤,还真是难以决断,把呈文丢给旁边的心腹刑部侍郎江兵,沉声道:“江兵,你看看先。”
那刑部侍郎长得甚是英伟,面宽头方,双眼也是分外有神,令人一看便知其非同常人,胸腹中定是藏有万千妙计。
待他细细看到,斟酌了一番后,才缓缓地问道:“刑公,你是否为发不发兵而犹豫不决?”
刑玉刚平静如水地点了点头,倒想看看这个自己一直倚重的心腹倒有何高见。
“依下官看,刑公还是准了吧?最近圣上对江湖之人越发憎恶起来,最好不要触到圣上的龙鳞,否则,祸之将至矣。”
江兵也是面沉如水地说道。
在仕途之上,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身为至尊的圣上更是让人难以度测,也就是所谓的天威莫测。
刑玉刚听后,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心思急转,能爬到如此高职,除了本事之外,更多的则是会审时度势,察颜观色,不然一旦触到霉头,就是身死人灭的时候。
过了半晌才悠声道:“就这样吧!此事就交给你了,退下吧!”
江兵恭敬地点头应是,退了三步,行了拜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紫花楼。
李元正沉溺于温香软玉之中,享尽美人艳福。
只听吱呀地一声,房门便把推开了。
身着一袭紫色薄纱衣裙的花紫千娇百媚地走了进来,圣女峰高挺,丰腴白嫩的胴体轻纱中若隐若现,简直美若仙女下凡。
李元回过神来笑道:“宝贝,有什么事吗?”
花紫雍容华贵地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有些沉重地说道:“相公,李家出问题了。”
李元一听,心里就急地烧起了一团火,忙急不可耐地问道:“我爹娘有没有事?”
花紫摇了摇头道:“不是京城的李家,而是李家在扬州的店铺出事了。”
李元这才轻舒了一口气,这些产业虽是很重要,但也未必是非有不可,只要人都健在,丢了也能轻易地找回来,随即又疑惑地问道:“出了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的。”
花紫倒是笑了一下道:“李家的粮布盐店几乎全给人强占了。厅里还有近百个掌柜等着你呢?”
李元听后,心里虽是极为恼怒,但仍是表面上不露声色,就连眉头也未皱一下,温柔地对着众女道:“你们就在这里聊聊吧,相公出去一会。”
说完就风驰电掣地走了出去。
紫花楼大厅。
挤满了原是李家的掌柜,个个脸上都是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彼此交谈间也是有气无力。
李元见到他们如此这般,心里就气打一处出来,冷哼一声道:“干什么,死了爹娘吗?这点小事就哭丧着脸,能成什么大事?”
近百掌柜立即站起了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几个年长的掌柜近前哀声道:“少爷,老奴有负所托,真是无颜再见老爷了。”
李元又冷哼了一声道:“哼,我派你们出来之前,说过多少遍,李家人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看看你们的样子,像个李家人吗?”
众掌柜都脸色羞愧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了,这少爷虽是平时好说话,但一旦发怒就是要人命的时候了。
“没出息的东西,我怪过你们吗?我有骂过你们吗?当初派你们出来,就是因为你们知进退,明事理,如今你们告诉我,你们还像个李家人吗?”
李元一想到李家的大业,更是气得大骂起来。
众掌柜都是羞愧地摇了摇头,不敢有丝毫辨驳。
“知道就好,我李家自经商以来,靠得就是取信于民,难道出了这点事,李家就垮了么?你们告诉我,李家垮了没有?”
李元更是气势汹汹地说道。
众掌柜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应道:“没有。”
“既然没有,难道李家就养不活你们了,看你们一个个垂对丧气的样子,简直丢尽李家的脸,那李家以后还用做生意吗?”
李元怒哼着走上前去,指着一个满脸愁苦的掌柜说道:“看看你,死了爹娘都没这么惨,给我笑起来。”
那掌柜立即苦着一张脸强笑了起来。
“哼,我告诉你们,做生意的,就是心里有苦,你也要给我笑,笑得让人知道你是个和蔼可亲,可信,可靠的人,谁若是不笑起来,直接给我滚出李家。”
李元看着众掌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看到,心里就直烦,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众掌柜都是深受李家大恩的,虽说没有签定卖身契,但李家却从亏待过他们,相较于别家的掌柜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所以都听话地强笑起来。
李元见到他们如此,连痛骂的心情都没有了,沉声道:“好了,好了,别在那里强笑了,任谁看到都难受,回去后,你们给我好好想想我今日所说的话,不然,发现一个,就赶一个,都回去吧!到时我会派人叫你们重新打理店铺的,以后要镇定点,别一副死了爹娘一般。”
众人都是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个较为年长的掌柜涩声道:“少爷,我们现在是无处可归了。”
“这样啊,你们都住到平安客栈去吧!过几天,我会派人去的。”
李元想了一下道。
众掌柜都点头恭敬道:“是,少爷,小的告退。”
说完便鱼贯而出。
李元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李家的根基,看来还是不容乐观,就连最基本的镇定功夫都没学成,如何去为李家的大业奋斗,人才,何处觅?
扬州府衙。
安清声千盼万盼的刑部高手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一共十六个,个个几乎都有着二流以上的实力。对付寻常的江湖高手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十六个高手也不是寻常之人,而是有着京都十六鹰的赫赫威名,栽在他们手中的江湖人物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并且个个经验丰富,虽是年长了些,但也代表着智慧的结晶,十六双精明过人的鹰眼,令心有愧事之人望之心寒。
安清声一见来的是名满京都的高手,而且年龄相近,虽是心里有些畏惧,但仍是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道:“下官能请得各位大人屈驾扬州,真是天大的幸事。”
一般捕快是从九品,而京都的高手捕快却是从六品以上,比安清声这个七品知州高了一些,何况天子脚下,高人一等。
那为首的鹰领摆了摆手道:“安大人,闲话就少叙,刑公对此事极为重视,你们出动能动用的人力协助即可,其余之事,一概莫理。”
安清声连声应道:“好,好,好,下官这就去办。”
不到一会,整个扬州府衙能动用的人手全都集齐了,一共有一百零六个。
京都十六鹰看着这群身体肥伴不说,而且个个都是大肚之人,一见便知,只会吃喝玩乐而不会做些琐碎的实事,好懒成性之人,眉头都不禁皱了皱,怪不得扬州会乱成这般。
一个样子较为耿直的鹰捕立时就不悦地地说道:“安大人,这就是你扬州的捕快,你看看,哪点像?”
说完就走上前去抓住一个细皮白嫩脑满肠肥的捕快,一脚便踢了过去,直踢得他像个皮球一般地滚了出去。
安清声见到这般,心里更是苦笑,这些都是扬州各望族强送入来的,一个外地官员如何能跟屹立近百年的望族相比,何况自己没有他们的帮助的话,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还是一回事呢?尴尬地说道:“各位大人,还请高抬贵手,这些人大都是城里的望族子弟,本官也是管教不了。”
京都十六鹰深看了他一眼,便知这里,实际的主人并不是他这个名义上的知州,而是那些握有实权的望族,怪就怪在朝廷的规定,任何官员不得在同一地方任职三载以上,而且本地人不准在本地做官。
安清声直被他们看得心里发麻,好不容易做完这任就入京为官了,谁知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竟冒出了这等事,让他儿狼狈万分。
为首的鹰捕摆了摆手道:“安大人也不必解释了,我问你,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帮派?”
其实任何地方都有一些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帮派,只不过他们得到了控制而已,别说是地方,就是京城,天子脚下也是门派林立。
安清声立时应道:“据知情人了解,本城有二百多个帮派,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新近冒出的。”
“噢,这么严重,那你为何不求救太子殿下?”
为首的鹰捕心里却明白地知道,他们本就是为了江湖人物而存在的。
安清声苦笑道:“不是下官不想去,而是据大内侍卫说,他们听命而行,不得节外生枝,所以下官才死了这条心。”
为首的鹰捕一听,便知道剿匪小组是受朝廷遥控的,除了圣上的话,可以说是,谁也管不了,也不敢管,想到这便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些帮派的据点?”
131章节 众女求助
安清声仍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江湖人物高来高去的,丝毫不比那些采花会的淫贼差一丝半分,自己连采花会都奈何不了,何况那些江湖门派。
就在这时,李元已带着四个大内侍卫冷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对着安清声劈头就喝道:“安大人,看你把扬州弄成什么样子了,连本官的家业都被毁了,要是你不给个交待的话,就休怪本官翻脸无情了。”
身后的四个大内侍卫立时就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直盯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首的鹰捕一见来人,便知其是京城有名的小神童了,看其身后的大内侍卫身手个个高明无比,立时就恭敬地问道:“李大人,还请息怒,此事与安大人并无关联。”
李元冷笑着转过头,看了十六人一眼,看其官服便知其是来自京城的捕快,稍微收敛了一下,仍是怒声道:“你是何人?那本官倒要听听你们有何高见?”
京都十六捕见状都恭敬地道听了一声:“下官见过李大人。”
为首的鹰捕更是恭声道:“下官乃是刑部的提刑司张有机,其余都是下官的同僚,依下官看来,此事定是江湖门派所为,还请李大人多施援手一二。”
李元冷笑道:“这是绝无可能,本官只听皇命行事,不过,三天之内,你们若是让本官要不回家业的话,本官也只好动用职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便带着四个大内侍卫扬长而去。
待李元走后,张有机才回过头来,叹了一声道:“安大人,你还真行,未来的驸马爷都让你得罪了,他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动用皇家的高手还是问题不大的,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了。”
安清声苦笑道:“下官哪里知道这些江湖人物会如此大胆,竟然连李家的产业也敢强夺去。”
“好了,就别诉苦了,正事要紧。”
张有机立即正色道,转过头来对着众捕快威声道:“听好了,本官不管你们是出自何方,但是,你们如果敢违背了本官的命令,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你们给本官马上出去打探这些江湖门派的消息,若是一个时辰内还未打听出,你们就给本官滚回老家去,见一次就打断一条腿。”
众捕快一见到他如此说,立即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飞快地就四散而去。
一个时辰后。
张有机手中握着一卷情报,满是深意地看了安清声一眼,笑道:“安大人,这望族子弟办事还挺快的吗?这不会有假吧?”
安清声看着十六双眼像鹰一样凌厉地盯着着自己,忍不住低缩了一下,苦着脸说道:“这个嘛,下官也不太清楚,毕竟世家之事,下官也不好过问。”
“那这样吧,这事看来还是可信度蛮高的,就让他们打先锋吧!重点先解决淮南八虎先,这八人不除,李大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有机把纸卷放在手里,站起来,不容置喙地说道。
随后,一群人便急步往城中的李家粮店去。
此时的李家粮店仍是在做着生意,毕竟这座大城没有李家的粮铺一天都难舍周全地运转下去。
但粮食的价格却是先前的十倍之上,还是强买强卖。
张有机带着近百人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才细细地打量着这扬州第一粮,外表看起来倒是一般,与寻常的大门大店没有丝毫的不同,看来是人不同,而不是店不同,气派是人做出来的,而不是店面看出来的。
没一会儿,盘踞在李家粮店的一群喽罗全部给抓到了。
张有机向来冷血,嗜杀成病,一待问出淮南八虎的情报后,立时就冷笑着拔刀把一个喽罗砍成两断,接着又连连砍杀了其余喽罗。
半晌过后,十几个喽罗全都魂归地府。
安清声见此有些不忍地劝道:“张大人,少造杀孽,多积功德啊!”
张有机冷哼一声道:“哼,你知什么,若不是杀一儆百,这扬州城能静地下来吗?难道还要往早已人满为患的大牢送去吗?”
安清声看了其余十五鹰捕一眼,知其行事是容不得他干涉的,虽是有些不忍,但也算是罪有因得了,只能无奈地说道:“不过,张大人还是小心一下御史,若被其知悉,定是麻烦一件。”
“怕什么,这群人犯,意欲拒捕,本官可以当场格杀。”
张有机狠瞪了他一眼,用地上尸体穿着的衣服擦拭了刀上的血迹,便大步率人离去。
平安酒楼。
此处已成了淮南八虎的据点。
里面哟喝声不断,酒杯相交声也是不绝于耳。
淮南大虎端着酒杯对着其余七人狂笑着道:“今日夺取了李家粮店,真是大有收获了,”
那二虎也奸笑着道:“大哥,没想到,这李家竟是如此有钱,光一粮店便有一万多两银子,还真不愧是临安首富。”
“这有什么,来日,我们兄弟杀入京里,夺了李家的家业,我们兄弟八人不就成了首富吗?”
那大虎更是张狂地笑道。
那三虎倒是摇了摇头道:“大哥,你说我们夺了李家的家业,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四虎不屑地说道:“三哥,你总是爱胡思乱想,多少年了,我们从淮北杀到淮南,手中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要是早知扬州是如此地方,我老早就杀入这里,占地为王了。”
除了三虎之外,其余七虎更是狂言大发,一副天下就在眼前像赤裸的羊羔般任他宰割的样子。
这时,只听一声狂笑传来:“占地为王,不错,本官喜欢,那就送你们到地府去为王吧!”
八虎一见门口立时围了近百人,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立即发出一声啸声,楼里随即窜出近百打手,手里握着刀剑之类的兵器。
大虎踢翻了桌子,一把将厚背长刀从桌底抽了出来,冷哼一声道:“别以为大爷怕了你们,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吧!兄弟们,全杀了。”
众多匪徒一听命令便杀气腾腾,悍不畏死地喊叫着杀了过去。
张有机早就看身边这一群捕快不顺眼了,立时就喝道:“你们统统给我上,若是谁敢后退半分,休怪本官刀下不留情。”
一群只靠着人多的捕快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拿起朴刀冲了上去。
刚一交接,近百捕快就被贼众杀得东倒西歪。
那后面督战的淮南八虎更是狂声笑道:“别派一群猪来送死了,就是李家的伙计也比你们强上百倍了。”
众多捕快见状奇招立出,个个虚晃了一刀,就逃回了本阵。
未曾气定下来,一片刀光闪过,个个已是无头之鬼了。
原来张有机一众京都捕快动的手,见他们竟然临阵脱逃,立时就施展凌厉的刀法犹如切瓜砍菜一般,把他们一个个地砍断了头。
淮南八虎闯荡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其使用的刀法,急声叫道:“回防,他们使的是断门刀法,千万不能分散。”
众多贼众立时就有条不紊地聚集到八虎身边,刀剑横胸。
张有机看了地下正在痛的连声叫苦不迭的捕快,冷哼一声道:“一群猪,死了也活该。”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淮南八虎,好大的威风,竟然敢流窜到天子脚下作案,你们能活到现在,也是运气了。”
淮南八虎一听不禁缩了一下身子,强壮声势道:“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兄弟们,放迷香。”
一群贼众立时就怀里拿出一包粉末朝八人扔了过去。
一时间,云蒸霞蔚,白粉阵阵,香味浓浓。
可惜的是,除了迷晕安清声等一群不会武艺之人,对京都十六捕却一点用都没有。
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凌厉无比,主攻为上的断门刀法,立时有如雨点般落在一众喽罗身上。
根本是屠杀,赤裸裸地屠杀,看着一刀挥去,一条生命就活生生地消失了,就是杀人如麻的淮南八虎都胆战心惊。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强忍着惧意提刀砍了过去。
可惜阶位的差距是不可逆转的,五流对二流,根本是死路一条。
淮南八虎都是出了三招,砍,切,转身刺,就纷纷地被贴身勇猛的断门刀给拦腰砍断。
张有机缓缓收刀冷笑道:“真是一群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断门刀法,刀刀无情,刀刀凌厉,刀刀狠毒,岂是尔等能明白的。”
三日之后。
扬州的治安明显地好转了起来,各大帮派纷纷转入地下,以避京都十六鹰的锋芒。
毕竟,民不与官斗,真正的有识之士早就看到了结局。
即使把扬州占山为王又如何,没有了周边的支持,还不是死城一个,那与深山有何区别,何况皇室会眼睁睁地放任吗?绝对不会,铁血的军队一过,什么都是烟云。
李元接到情报后,才派人让李家的掌柜前去掌管生意。
待看到李家各店铺的时候,众掌柜个个都是欲哭无泪,眼前的满目疮痍,直看得他们心酸不已,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就这么毁之一旦,只好又无奈地向李元禀告这发生的一切。
李元听后,立时就阴沉着脸,仰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恨不得出去大杀一通,虽知此次定是血本无归,可还是料想不到,损失竟是如此惨重,细细算了一下,几乎损失了近五十万两白银,扬州的基业算是全毁了,最后还是咬着牙对着梅花吩咐道:“把花盟花楼去年的收入先转入这里吧!”
梅花迟疑地说道:“相公,这笔钱是用于兵器的,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李元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去办吧!总之,李家这面牌子不能倒,况且此次是祸是福还说不定呢?”
梅花点头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一旁的紫荆不明白地问道:“相公,此言何解?”
“如今受创的也并不是李家一家,而且还有其他扬州望族,像锦记布庄,荣氏米粮这些,他们一时之间定是周转不过来,而扬州此刻定是物资奇缺,市面一空,相公此时不趁虚而入,怎对的起上天的护佑。”
李元微微笑道。
紫荆听后也觉得甚是有理,也许对经商之人有着致命的打击,但一旦谁先喘过气来,吃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这时,花卫亦丝敲门走了进来,恭声道:“公子,张家小姐有请。”
李元听后,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便带着紫荆和两个花卫往张家走去。
而花如媚则在密室里与花紫玉和花紫在计算着紫花楼近期的损失,把情报传回花盟总坛,也没时间去理李元到底在干些什么。
张家后院。
里面仍是百花盛放,竞香争春,宛如百花丛中一般。
处处可闻清新的花香,就是鸟儿也不时地在此鸣唱着。
但里面的主人却个个忧心忡忡,郁郁寡欢,脸带心事。
李元将三女放在客厅后,自己就独自走进后院,他心里也是纳闷,众女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叫人去紫花楼找他的,以前都是在行宫的,难道她们因此而生气了,想想也是有些不对,这对男人来说,也是极为平常的事,照理说,她们也不会有多少意见才对,心里直被她们弄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知云里雾里。
众女见他一副不知其解的样子,纷纷行了一礼,就拉着他往卧室里去。
接着又是上茶又是捶背,随后,各种精美的点心也送了上来。
李元一看便知,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微露笑意道:“好了,你们也不必这般,看你们脸上便知了,写满了有求于人。有事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是不知如何启齿,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李元见到此状,指着丘玉洁说道:“玉洁,你来说吧!”
丘玉洁思潮立即起伏了起来,脸颊烧得发烫,胸脯剧烈的起伏不已,她的呼吸她的一切似乎都要被空气吸走一般,嚅嚅地说道:“公子。妾身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放心,相公还没霸道到这个地步,尽管说来说是了,再大的事,也不过是一句话。”
李元摇头笑了笑道,这个美人最是保守了,一行一举都是标准淑女的动作,从来就没有半点逾矩过,也是李元最为无奈的一个可人儿。
丘玉洁微羞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那妾身就说了,是这样的,家父近来因受贼子所迫,损失了不少家财,一时间,没有银两可以周转了,就想变卖掉一部分古董。”
李元一听,忙打住道:“玉洁,你不会想让我去买吧!”
丘玉洁羞愧难当地点了点头。
李元听后,立即沉默了下来,在今时,谁还会去买那些华而不实的古董,即使在繁华的京城,那古董除了有些嗜好之人外,也是无人问津的,何况是现时萧条的扬州。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涩声道:“你说吧,你家里缺多少银子?”
丘玉洁极是羞愧地应道:“五万两白银。”
李元并没接话,转过头向旁边的众美问道:“既然玉洁都说了,你们也一并说来吧!”
众美都相视了一眼,一个个地按着顺序缓缓道出原由。
莫笑盈代表着莫家哀声道:“妾身家父也是如此,生意一时周转不过,想向公子借用十万两白银。”
安香碧则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娇声道:“妾身家父想让公子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向来直爽的李舞姿也娇羞了起来说道:“妾身想代家父向公子借点人手。”
温婉的柳轻舞则轻启樱唇,婉转地说道:“妾身望公子能支持一下柳家。”
凌如霜则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妾身家父想入京打通进货门路,还请公子施援一二。”
娇小玲珑的苏有伶则怯声道:“妾身想借五万两周转一下生意。”
李元听后,看了九美一眼,再看了张佳宜一眼,疑惑地问道:“佳宜,你没问题吗?”
张佳宜娇憨地摇了摇头说道:“船帮一向做的是无本买卖,也没什么好缺的,而且还是跟公子你做生意,什么都不愁。”
李元思虑了片刻,看了众女一眼,才缓缓地说道:“没问题,我可以借。”
众女立时就脸蛋儿含羞带喜地看着他,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溢着似水柔情,都喜不自胜地福了一身道:“多谢公子。”
李元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需要那么客气吗?”
众女听后,都不禁羞赧地低下了头,羞得满面通红。
李元摇了摇手道:“好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想你们家里人早就等急了,稍会我让人送去。”
众女都羞涩地低着头,轻声告退,便徐徐地退了出去。
香气横溢的卧室里立时就静了下来,只剩下张佳宜和李元二人静静地坐在桌边。
良久,张佳宜才难以启齿道:“相公,你会不会太过慷慨了些?她们所要的都不是小东西啊?”
132章节 杨家李家
其实李元所想的并不是眼前的目的,而是借此来取得他们长久的信任与支持,所谓拿别人手软,为他人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钱虽是看似很重,但他自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再退一万步说,万一他们翻脸不认人了,自己也是赢处多多,光美人就弥补一切了,这何乐而不为。
李元笑容可掬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搂住美人凹凸有致丰腴动人的娇躯,拥着美人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好笑地说道:“怎么?佳宜吃醋了?”
“人家哪有?只是你付出了这么多,万一到时,人家不认怎么办?”
张佳宜软卧在怀里羞涩幽怨地横了他一眼。
李元听笑了笑,轻轻地拨开她的乌黑的秀发,感受着那独特的韵味,脸上堆起了尽是心花怒放的喜悦,喜笑道:“宝贝,知道你是为相公好,不过,相公也不是蠢人,等着看好了,到时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让他们不仅丢了夫人还丢了荆州。”
张佳宜立时就白了他一眼,有些羞涩地说道:“相公你真坏。”
李元看着美人含羞万分,玉叶体在他怀里轻柔地摇摆着,极是诱人勾魂,一袭长裙如雪洁白裹着纤纤娇,躯露在外面的肌肤柔滑光艳,高贵中凭添了几分妩媚,胸前高耸的双乳总把身上的衣衫撑得高高隆起,丰胸饱满而高耸却让人觉得无一点赘感浑圆的臀让旗袍微紧的腰身体现出腰臀的曲线,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眉梢眼角都流淌着蜜汁般浓郁的少妇风情,象牙般的肌肤嫩白而又柔软宛如熟透的果实,饱含着红润,红润诱人的饱满香唇明显带着一丝诱惑,看到美人的两个脸颊如两朵红云,知道她想要与他翻云覆雨一番了。
张佳宜看着他不解风情,竟然愣头愣脑看着自己,直羞得自己玉面飞红,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曼妙感觉,虽是感到李元灼热的目光,羞得自己玉面霞烧,然而自己想要的可不是自己,不禁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娇靥,羞得拼命在他怀中打着咬着道:“相公,我们安歇吧!”
李元仍是色眯眯地看着美人,不为所动,笑嘻嘻地说道:“还早呢?”
“相公,你就不要作弄妾身了。”
张佳宜眼睛被柔情蜜意潮润着,弥漫着,像晨雾一般朦胧的雾气,又像一潭秋水之上悬浮的一抹云霞,让人忍不住听从。
李元嘿笑了一声,装作勉强地说道:“好吧,相公就勉为其难,耗点心神舍命陪美人了。”
“死相公,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佳宜幽怨至极地瞧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放下帷幔后,轻轻解下自己的轻纱,将她玲珑凹凸的窈窕身段尽现无余。
凹凸起处伏有致的身材,每一处都漾着洁白的光泽,白嫩地几乎完美无暇,常年的练武生涯,将她的胴体凝炼地更为结实,一具优美婀娜白嫩的美妙胴体,娟净得像刚剥了皮的鸡蛋,幽雅香馥似深谷中的兰花似的,洁白而有光泽的胴体已陈现在李元眼里,直看得心醉神迷,忘乎所以,心底的欲火腾一下点燃了。
随后,李元轻轻地搂住了美人的细腰,将美人当胸搂住贴紧,一阵厮磨,另一只手伸下托住一只肉甸甸的妙乳轻轻颠动,嘴唇轻柔的含住那绵软的耳垂,吸吮了一阵后,才吻上了她那诱人的樱唇,品尝着那奇异的芬芳,想着把心里所有的一切都传递给她,津液暗渡,感受她那份独特的温馨香甜。
张佳宜也是全身都绷得很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动情地回吻着,脸上含着一丝幸福的笑意,一时但觉周身四肢暖洋洋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了。
亲吻了一阵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唇来。
李元淫笑着又在她红扑扑香馥馥的小脸上亲了几口,温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微打量了一下美人,在欲火的催动下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蒙上了一层妖艳的桃红色,还覆盖着肉眼难见的细细香汗,见李元直直地望着她,张佳宜忍不住发出一声非常微弱却又娇慵撩人的呻吟,随后就紧闭着红润柔嫩的樱红芳唇,轻咬银牙,羞意十足地羞红着脸看着他。
李元心里更加欣喜若狂了,美人如此美艳,教他如何把握地住,重新耐心而又有力地拥吻着她,舌尖挑开丰润的樱唇和玲珑的贝齿,深入到甜美香醇的小嘴中,右手不知不觉从她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中袭去,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雪峰让令人一见消魂,握住了一对高耸的玉峰上下搓揉着,并不时在自己强健胸肌上反覆的摩擦着,感受她那份独特的丰腴和温馨那两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坚挺。
别看她外表苗条而健美动人,酥胸却十分的丰盈饱满,如两座小山高高耸立,摸在手里既软绵润滑,又弹性十足,简直令人血脉贲张,也令人生起了要彻底蹂躏这份美妙,尽情享用这份诱惑的欲念。
张佳宜娇躯发颤,双臂抱紧了李元,香滑的巧舌主动前探,任凭他尽情地品尝她珍贵的琼浆玉液。
李元炽烈的欲望越发不可收拾,手掌开始在她圣洁高挺的乳胸上越发地放肆揉捏起来,偶尔轻轻地捻动峰顶那柔软的娇小突起。
张佳宜更加抖得厉害,想避开他带有魔力般的手掌,却偏偏酸软无力。
不到片刻,李元交替着在玉峰上毫不放松地抚揉,感到酥软的小葡萄就渐渐地硬挺起来了,随即收回右手轻揽着她细小的腰肢,腾出左手迅速探进雪白的亵裤里面……
“哦……”
张佳宜的小嘴艰难地摆脱了李元的嘴唇,发出了梦呓般的娇吟。
随着李元身体的舒缓起伏,张佳宜逐渐由被动变为主动,由接受变为默契,脸上挂着迷醉的羞态,嘴里送出消魂的呻吟,胸前两只滚圆饱满、挺拔高耸的玉乳随着上下起伏的娇躯在敞开的肚兜里不停的抖动,若隐若现,乳波翻滚,诱人至极!
李元更加激情奔放,喘着气赞道:“好宝贝,你胸前这对玉乳……真大!好美!就连身子也是让相公消魂无比。”
张佳宜飞出一道媚眼,娇喘道:“真的吗?只要相公喜欢,它永远是属于相公的。哦,妾身要快飞起来了……”
李元爱欲狂涌,心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早就情欲勃发,春潮上脸禁不住轻哼了一声,续道:“宝贝,你们十姐妹,怎么酥胸都是那么饱满丰挺?身材都那么窈窕美丽?就连香碧那种雍容华贵的美人也是这般!”
“你呀?真是条……花心的小色狼!”
张佳宜娇声道,用圈着李元后背的玉手重重的掐了他一把,长长的指甲刺得李元苦着脸啊的一声大叫,她却灿然而笑,妖妖娆娆的喘息道:“看你,还敢不敢色胆包天!不过嘛,看在是你是妾身的相公份上,就告诉你吧,我们可是从小就沐浴在一种奇花中,所以那里才会这般完美的。”
李元仍是不停在美人身上肆无忌惮地揉摸,嘴里边轻吻边问道:“什么花这么神奇?”
“妾身也不知道,只知如今很难采摘到了。”
张佳宜娇喘吁吁还不时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娇滴滴的声音却给人一种销魂蚀骨的感受。
李元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压在美人白嫩光滑温凉如玉的身上,感受着她的丰腴和柔软,举枪就刺进了丰盈的花蕊。
没一会儿,香闺里,就飘出一阵娇羞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在美人喉间响起,荡在充满女性芬芳馨香的寝帐里。
入夜时分,明月升起银辉,洒落遍地,映起万般美丽。
华灯初上,灯火渐渐通明起来了,黑夜里闪过一阵马蹄声。
一群高大威猛的壮汉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英俊逼人的公子哥直朝扬州城的李家镖局而来。
李家镖局,已是走过了五十载风风雨雨了,在岁月的浮沉中,仍是屹立不倒,它为扬州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它可以自豪地宣称,没有它的存在,扬州就不会这么繁华。
虽是扬州开始萧条了,但它的作用却越发明显了。
李家镖局以诚立局,以信行事,以义结友,以理动人,所以江湖中除了大奸大邪之外,几乎都会卖它一个面子,不冲别的,就冲着江湖中渐已没落的义字。
繁华之地,向来是藏龙卧虎。
别看扬州表面,官府虽是不堪一击,但在这次的乱流中,真正的豪门世家,却是一点损失也没有,反而借此扩展了自己的势力,所以乱,乱的只是一些对强者无关紧要的地方,真正该乱的,却是稳如泰山。
李家镖局,也算是豪门,在扬州城里也是一个跺上一脚,这扬州也是要震上一阵,若不是被江湖高手从隙所乘,也不会损失了一大批弟子,落了个要向李元借人的地步。
总的来说,除了钱不如李元外,其他的,无不强过李元,人脉,武力,强手,势力,生意网,都是远胜于此时的李元。
当然,李元如果不是挂着一个副钦差的名号,估计连扬州的上层边缘都挤不入。
毕竟,能帮助李元的花盟是不能冒然出现的,不然,以高手之间的感应来看,花盟终是难逃覆灭的惨剧。
当今李家的总镖头李铁映,身手也是跻身入江湖二流高手,走到何处都是一号人物,结交更是遍布江南,就是连关外,淮北也是朋友遍地。
此时他却衣衫整齐地率领着一众镖师喜意盎然地站在门外有些发急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
那锦衣公子终于在一众人等的焦急盼望下,珊珊来迟。
只见那锦衣公子极其漂亮地从白马上跃了下来,脚步似是不贴地面一般,他的五个侍从也是轻盈地跃下马来,显出一身过人的轻功。
李铁映立时就迎了上去道:“杨贤侄,伯父久盼至也,犹如旱苗之甘露。”
锦衣公子沉稳内敛地拱手道:“有愧李伯父挂怀在心了,若不是途中追杀了一个淫贼,也不会有劳伯父久等,实乃小侄之过也。”
他身后的五个侍从随即立时恭敬地抱拳道:“见到李局主。”
李铁映向来不重礼节,拈着发白的长须,只是微微颔首道:“你们有礼了,未曾料到,大名鼎鼎的杨家五英过后,竟然又出现了五个高手,怕是有三流以上的功力吧!”
那锦衣公子微笑着接过口道:“正是,他们就是江湖中风头正劲的杨家的新五英,原来的五位伯父已是闭关苦修了,不再管诸世俗之事了。”
李铁映满意地笑道:“果然不愧是杨家之后,伯父也甚为高兴,里面请吧!”
说完便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锦衣公子也不谦让,也摆了一下请势,带着杨家新五英随李铁映走进李家客厅。
这锦衣公子说起来,名气也是很大的,在江湖风头正劲,引得无数江湖侠女倾慕不已,更是闯荡几番后,博了一个江湖四公子的名头,人称神枪公子,名列第三,身手也是不凡,有着二流中阶的身手。
一阵寒暄过后。
李铁映一一把自己的兄弟与重要人物介绍一番后,才切入正题道:“据信上所言,杨兄派贤侄过来,是想在扬州闯下一番家业,不知真否?”
那锦衣公子方头大面上隐现一阵喜色,微微红了起来,拱手道:“伯父客气了,您乃家父生死之交,叫小侄陵儿即可,说来也惭愧,在江湖上闯荡数年,至今未有寸功,故家父方遣小侄过烟花扬州建立一番家业,也好遗泽后人。”
说到此处,脸上不由地现出一丝苦色,父命难违啊!
“那好,伯父就倚老卖老了,不知陵儿你要从何处下手啊?”
李铁映倒想听听他是如何建立家业的。
杨陵有些难以启齿地愧着道:“这个,小侄也不知从何下手?”
“这样吧,不如伯父荐你入公门如何?以你的本领定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李铁映世故地说道。
杨陵摇了摇头道:“习惯了江湖的逍遥自在,哪里能过得惯那种依令行事,有如木偶般的公门生活。”
“那就组建一个漕帮如何?时下,偌大的扬州城水路几乎是无人行驶,若陵儿从事此行,定是财滚滚。”
身为运驶业的龙头,李铁映自是清楚这行的利润,不然船帮也不会让人如此垂涎三尺,导致它关门谢客,暂停行运了。
杨陵更是苦笑道:“李伯父,你就先别提了,这些更不是小侄所能做的,不光耗资巨大的船只,就只经验丰富的水上能手就不易找到了。”
“这样啊,那陵儿你想要做什么正当生意,伯父全力支持就是了,如今重要的是,你从遥远的巴州仆仆风尘来到扬州,车马劳顿,人困体乏,精神定是不适,先去休息一晚,明朝再说吧!如何?”
李铁映对于这个刎颈之交的儿子,心里也是万般爱护。
杨陵也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佳,便点头道:“那就谢过伯父体贴了,小侄告退。”
“陵儿,你也别见外了,伯父膝下无子承欢,加上与你父亲又是有着过命交情的,你还如此客气,岂不是让伯父难堪吗?”
李铁映站了起来,叹了一声道。
“伯父教训的是,陵儿错了。”
杨陵忙不迭地起身应不是。
“好了,休息要紧。”
李铁映摆了摆手道,随后转过身对着一个已逾古稀的老人温声道:“轻叔,把陵儿带下去安顿好。”
杨陵与杨家新五英弯身向李铁映行了一礼,就随那头发斑白的老人往厢房里去了。
杨家,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身为杨家将的传人,家中子弟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枪法,更是出众,在战场上,威力极是无伦,有战神之家的雅称,可惜却因家规不再步入战场,也不为朝迕效力,沦落为江湖的草莽。
其家主杨化郎更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已步入武道了,这在江湖中是极为少见的,就是名满天下的郭靖,资质与其相较,也是颇有不如。
杨家家规向来严谨,不容子弟有一丝作威作福,为非作歹,这也是江湖上极为称道的,也是因此,耿直过人的李铁映才会与杨化郎结为生死之交,而李家镖局也因此为江湖中人又恨又爱,恨的是其正义感极强,对于邪恶之人从不手软,江湖中人顾及着杨家与其本身的实力又不能拔刀相向,尴尬万分,毕竟在江湖上不杀人是不可能的,爱的是其义信过人,所托之事,无不舍命而成,即使是邪恶之人,也不得不为其正气所佩服。
总的来说,江湖的正道就是以杨家为精神上寄托,其余名门为辅。而郭靖却因出身不正,颇受人猜疑,名声却只限于襄阳一带。
133章节 杨家忠良
这时,李舞姿听闻父亲相交好友的儿子来到此处,也偷偷地掀开珠帘想仰望一番江湖四公子的风采,未想,人早已离去了。
李铁映身为二流上阶高手,武艺也是不凡,一把追魂刀,刀刀追魂,人称追魂大侠,功力自是不凡,耳边微微一动,便笑道:“姿儿,出来吧!人都走了。”
李舞姿毕竟是个女子,行事不似须眉般大方豪迈,只见她娇羞温顺地掀开珠帘,轻启莲步,摇曳着动人的身姿步入大厅。
这大厅作为李家镖局的正厅,方圆颇大,四边柱立着八根红木粗柱,上座靠墙处,立着一张虎皮大椅,而其左右下处,则各排着一八桌椅桌,供镖师分座,那上座上空正中则挂着一副豪气逼人的横匾,刻着正义之家四个行书大字,四字铁骨铮铮,笔势惊人,正气浩然,令人无端感到威压。
李铁映并没坐主座,而是坐在左排第一张椅子,手中拿着紫砂壶,轻酌慢饮,时不时地闭目享受一番,悠然一阵后,才睁眼含笑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欣悦道:“姿儿,跟李大人相处还好吗?”
他自是知道女儿时不时地跑信出去与人幽会,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己也要老去,而她也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自己喜爱的人也就随她去了,毕竟女儿的幸福不能让自己专断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权柄滔天的副钦差,光他手下一人就可以横扫扬州了,对于这点,自己还不糊涂。
李舞姿娇羞无限秀靥又泛起一片晕红,走到李铁映背后,帮他捶起肩膀,然后才嗔声道:“爹,看你想的,人家跟他才没什么呢?”
“噢,是吗?没什么,人家会借你这么多人,爹可不糊涂。”
李铁映又品茗了一口香茶,老脸堆笑道。
“爹,你就别取笑女儿了,他可花心着呢?”
李舞姿幽怨地说道。
“花心?男人都是这样的,爹还不是这样,你都有四个姨娘了,你啊?心放宽点,这世间,要找个好男人可不容易了。”
李铁映不以为然地笑道。
“爹,你怎能这样说呢?不帮女儿就算了,还为他护起来了,也不知道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
李舞姿幽怨地嗔声道。
李铁映微微苦笑了一声,放下紫砂壶,苦着脸说道:“当然是姿儿了,只不过天下男儿皆是此般,你又怎能苦苦强求,别说那些圣贤,就是那些出家的道士还不是如此?”
李舞姿知他说的是那参欢喜悟阴阳的道门,如崆峒,茅山,金元道等一众声名显赫的门派都是如此。
但她心里一想到这个,就是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虽然是姐妹,但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来分享一份,心里就有些别扭不快,满腹心事却无人可诉,真叫她万般难受。
李铁映见她蹙着秀额,一脸地幽怨,不禁笑道:“看看你,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般,别的缺点倒没有,就是有一点不好,爱吃醋,当年啊,爹纳你三姨娘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冷落了爹近半载,如今你未嫁便是如此,依爹看啊,以后李大人的日子可难过了。”
说完便老来开怀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舞姿立时就重捶了他一下,恨声道:“爹,你再说,姿儿就告诉娘去,到时你就可有的受了。”
李铁映一听,马上就有如吃了黄莲一般,苦地说不出话来了,笑意顿收,苦着脸哀求道:“宝贝女儿,你可别去啊,你娘到时又要让爹吃苦头了。”
“哼,放你一马,下次敢这样说,一定让娘冷落爹你一年半载。”
李舞姿得意洋洋地笑道。
李铁映不由地长叹一声道:“姿儿,爹拿你真是没办法,不过,你在家里可以这样,嫁入夫家后,可别这样,不然不仅爹没面子,你也会被人取笑的。”
李舞姿扭捏着说道:“爹,放心吧,女儿还是很识大体的,不会丢爹娘的面子的。”
“随你了,爹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你杨伯伯那儿子说是来这里谋一份家业,你给爹出个主意?”
李铁映揉搓了一下鼓鼓的太阳穴,有些头痛地说道。
“这样啊,扬州城虽说处处是黄金,但也不是谁都能捡的,依女儿看,他除了顶着杨家这副名号外,也就是为人和武艺较为可取,想快速地成立一番家业,也是难度颇大,当中让他运盐吧,听闻像襄阳一带都缺这个,里面的利润也是极大,听李公子说,这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
李舞姿想了一下,根据李元平时说露的消息,结合一下扬州盛产盐巴的优势,便说了出来。
“姿儿果然聪明,爹想了半天也没想个头来,还是姿儿脑袋瓜机灵,就这样办吧!回头打通一下关系,就让他找些人运盐去吧!”
李铁映听后,微一思索,便笑容可掬地欣然道。
“爹,没事的话,那女儿就回去休息了。”
李舞姿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想去就寝了。
“嗯,好吧,就这样,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累了,不然,你的李公子可要怪爹这个老头子了。”
李铁映看着女儿出落得越发秀媚动人,宛如她娘年轻时一般,忍不住取笑她一声。
“老不羞,那女儿就回房了。”
李舞姿说完便做了个鬼脸,吐了吐丁香,就跑回闺房去了。
天远远未亮,李元就苦练起功来了,扎马,出拳,运功行脉,不时把自己想到的,看到的招式融入自己的脑里,形成自己的功夫,不过让他着恼的是,自己竟然连一丝轻功都不会,除了皮坚肉厚之外,好像自己仍是停留在七流阶左右,即使天天无女不欢,除了真气凝实外,进展还是不大。
让李元直恨地咬牙切齿,别人的奇招妙艺自己学来也是无用,因为帝主诀真气的不同注定了他只能自己参悟,而不能投机取巧,惟有一步步地不断充实自己,不停地磨炼帝主诀真气,让其不断地凝实,雾化,再液化,再气化,打通一个个关节,然后感悟自然之道,达到反朴归真后,再万分艰难地朝天道进军,最后才借着机缘打通脑里最为神秘的那个穴位,也是帝主诀所描绘的帝主之魂。
遗憾的是,李元一点功夫都没领悟到,更别说是三大奥妙的一招半式,除了一些江湖把式学了不好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是寸步未进,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他与七流上阶的高手可以持平,但人家一旦运用轻功,那他只能做缩头乌龟,任人挨打了。
最痛苦的就是,明知它是缺点,却眼睁睁地看着它暴露出来,连一丝扬长避短的方法都没有,好比别人一箭射过来,自己想要躲,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人家射死自己,这种痛苦不亲自躬行,根本不知其苦。
在张家后院,练了近两个时辰后。
李元终于满头大汗地收功而立,吩咐了紫荆一声,让他把昨天答应的事给办了,随后,就带着两个花卫回行宫去了。
扬州又开始渐渐地太平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也多了一些,那些昔日东逃乱窜的小贩也壮着胆子出来喝卖了。
风雨是过去了吗?不,没有,只是它在蕴酿着更加威猛的一击。
躺避锋芒的那些江湖门派在暗地里更是疯狂地进行吞并,招揽,手段更加血腥,也更加隐蔽,大鱼吃小鱼的结果就是,大鱼越来越强大,而小鱼却只能夹缝求生,不是死,就是逃。
扬州的豪门世家看似无损,但地位却被置疑了,在江湖中,别的可以不计较,但面子绝对是要计较的,为了面子,可以大义灭亲,为了面子,可以一言不合,拔刀杀人,为了面子,可以因一事,而世代拼个你死我活。
总之,强者的面子不容亵渎,谁敢亵渎,不是死就是生。
扬州的帮会虽是减少到二十多个,但这些都是精英的精英,其中也不乏江湖的顶尖高手,毕竟扬州的富有是天下皆知的,任你清高谦洁,还是会忍不住想在这里分享一份财富。
别看京都十六鹰在扬州威风八面,但在他们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的,若不是顾及着皇室的龙杀,十六鹰也许就要变成十六尸了。
此时,回到行宫的李元,从梅花手中拿到的就是扬州城最新的势力划分图,里面有扬州本土的豪门世家,有外来的强龙,有一些威名早树的江湖名宿。
别看扬州这点地方,里面的势力却是不少,除了二十一个帮派之外,还有五大豪门,八大世家,官府除外,扬州城就有三十四个强大的势力了。
当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扬州也天天在变,这些豪门世家门派同样也不例外,在撕杀阴谋中,有生有死也是极为寻常的。
梅花看着李元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不由提醒道:“公子,你现在重新开业,到时会不会受到损伤啊?”
李元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以前这扬州还好好的,做生意畅通无阻,也看不出它有何不同,未曾料到,朝廷一对江湖下手后,这么多高来高去的人物就凭空般现了出来,别说是扬州,听闻贵为天子脚下的临安也是比以前要乱上几分,时时出现命案,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梅花运功察听了一番,确定方圆之外没有人后,低声说道:“相公,你说花盟崛起的时机是不是来了?”
李元听后,苦思了一下,才收敛心神,摇了摇头,低声道:“还不是时候,到了今日,相公才知道,这天下,并不是皇室完全掌握着,而是它间接控制着,杀,是杀不完的,先别说,江湖中人个个身怀绝技,就是让他杀,也分辨不清哪个江湖中人,哪个是平民百姓,一旦杀错,天下必反,看来圣上想引蛇出洞,来个一网全歼,如果花盟跳了出来,势必会遭受池鱼之殃。”
梅花一想,自家相公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就是跳出来,除了占一块城池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静观其变,等双方拼个双败俱伤时,花盟再跳出来,收获到的东西或许会多一些,想到此,便点头应是道:“知道了相公,不过,花盟会不会错失时机呢?”
“时机?有时候不重要,因为战争不是先入为主,而是后来居上,别的相公倒不心烦,心烦的只是李家的生意,最近因为江南乱象渐显,生意越发不好做了,光江浙一带,生意就亏损了近十万两,再做下去,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元摇了摇头,随后又苦着脸说道。
梅花听后,也是无能为力,这些生意事,在盛世时,还可以,一旦在乱世,就沦为别人的口食了。
李元沉思了一会,便坐到书桌上,眼里看了一下孙子兵法,兵家大事,关乎生死存亡,心里灵机一动,愁思急转,乱世,有弊也有例,起码李家获得了一个翻盘的机会,但也是别人眼中的羔羊,一群猛虎个个都想食一口,自己若再跑出来晃荡,就是自己蠢地过头了,看来,还是全力收缩为上,这生意也是不能再做了,十指不如一拳,李家积累的粮草也够多了,主要的问题还是如何功成身退,而不让别人发现李家的蛛丝马迹,来个作壁上观,表里无为,暗里则收拢势力,为大业而准备,想到此处,李元便挥毫写下了一封家书,详论了当今的时势,大宋外有强敌,内有忧患,李家宜隐,转明为暗,暗招人手,寻觅良地,训练强兵,关门谢客,生意收缩,急拢粮草,伺机而出,以退为进,至于李家各地掌柜,则分散之,以为细作,撒豆成网,待太平之时,方显真身。
写好后,李元郑重地盖上自己的印章,然后密封好,写上家父亲启四个字后,一脸慎重地向旁边侍候的梅花吩咐道:“梅花,此信一定要亲手交到父亲手中,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信在人在,信无人亡,你能做到吗?”
梅花一听他说的如此慎重,便知里面装的绝对是李家最核心的机密了,接过手后,同样是慎重地说道:“妾身一定完成任务。”
“那好,你就快去快回吧!”
李元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直接让她赶去临安李家,这事不能再迟了,迟一分,李家就要多亏一笔重金。
梅花却不先着离去,而是有些担扰地问道:“相公,此去少说要两天的路程,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李元站了出来,走上前去,轻拥着自己心爱的美人,柔声道:“相公倒不怕危险,怕是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高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相公一定会担心死的。”
梅花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紧拥了他一下道:“相公,你放心,妾身一定会保重身子的,即便是死,也要爬到相公身边才敢死去。”
李元哽咽了一声,紧抱着她道:“嗯,相公知道了,你路上要多多保重。”
说完便轻轻地放开了她,转过身去,仰望着高挂的苍鹰图,眼里忍不住滑落一滴眼泪,对于深爱自己的人,自己从来都是以百倍还之,自己是冷血,不过那是对待别人。
梅花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深情的眼泪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死死地看着他哀痛的身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虽是从来不说感人的情话,但心里的爱意,只要一靠近,她就感觉地清清楚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不用问便知道,一定是最重要的,也许只有他爹娘可以比拟,噙着清泪,恋恋不舍地再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闪电一般地闪了出去。
过了许久,李元才拭去了眼角的清泪,曾发誓过从不流泪的他,还是流出了泪,冷血男儿非无情,情到深处亦是泪。
扬州的风渐渐大了,偏居一隅的江南,风也大了。
雨,要下了。
不管是大元帝国,还是大金帝国,大理王国,吐蕃王国,大宋王国,乱象都已是萌生了。
在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富甲天下的扬州,江湖上正邪两道都陆续地派人潜入,伺机扩张,除了不屑一顾,势大气粗的武道门派之外,扬州也算是高手云集了。
李家镖局的大厅里。
杨陵兴致盎然地正在李铁映聊着杨家的旧事,回味着杨家的兴起与落寞,从杨家将第一代家主杨业聊到如今的杨家众贤昆,又从穆贵英说到杨门女将,十二寡妇西征,一一数杨家数代忠贤。
欢谈许久后,李铁映才意犹未尽地赞叹道:“一门忠义,纵是岳飞再生也是远远不及啊!”
这话并非虚言,相较于岳飞的拥兵自重,杨家之人历来都是忠贞不渝,做好自己的本分,代代为宋室效死命,真真正正地算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门尽是忠烈,高风亮节,无人不夸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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